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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『情书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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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──「那个」,在名为「自我」的存在深处里扎根,表达自己的存在。 分不清是冷还是热的黑色沉淀物带著温度,从菜月•昴的角落循环到另一处角落。昴对这股异样感觉心里有数。 所以说,虽然产生了「为什么」这样的疑问,却不会好奇是「为了什么」。 也用不著烦恼这是什么。若要说有什么该烦恼的,就只有一点。 ──要叫「不可视一击」,还是「看不见的手掌」,还是「感知不到的冲击」? 每个都很难听而且换汤不换药,全都欠缺了帅气。 这一定是只有昴看得见的手臂,只有昴可以操纵的手掌,因此── 「invisible•providence……『不可视之神意』,就这么命名吧……」 「……咦,你刚刚说什么?」 微微睁开眼睛,意识朦胧的昴喃喃自语时,这么问的人闯入视野,是个惊为天人──但不是天使的美女。 理解到这点,眨眼数次后,昴知道自己刚刚醒转。于此同时,也感受到脑袋底下的柔软触感,以及了解到近在眼前的人是爱蜜莉雅。 「啊……我又睡在爱蜜莉雅酱的大腿上了呢。」 「嗯,对呀。像这样子给你睡大腿,是第几次了呢?」 「省略诸多状况的话,是第三次了吧?因为都是作为跨越关键障碍后的奖励……」 「是是是。」 享受奖励的昴开始油嘴滑舌,爱蜜莉雅用老方法带过。接著昴回想起失去意识前被痛殴过的事。 「欸,爱蜜莉雅酱,我的脸怎样了?没有变成不想看第二眼的状态吧?」 「没有,放心喔。没那么奇怪。」 「没恶意的回答反而更伤人!」 爱蜜莉雅觉得莫名其妙,昴则是在她的照看下轻轻活动自己的手脚。要动的话还是可以动,但毕竟全身挫伤还伤到骨头,所以不能说是活动自如。 「啊,不行,别乱动。你要安静休息才行。」 「要离开爱蜜莉雅酱大腿这个乐园,我也很惋惜……可是不快点找人的话,我怕奥托他们会死在森林里。」 脑袋清醒后,就想起把嘉飞尔搞得全身是伤的奥托。据嘉飞尔所说,拉姆也有掺一脚,所以昴很担心他们的安危。虽然依照嘉飞尔的性格,不至于会演变成夺取性命的状况── 「在他们变成森林的肥料之前,至少要救活拉姆……」 「不要随便把人当肥料,还有就不能担心一下我吗!?」 「这、这么强烈彰显自我的吐嘈……」 昴朝摇摇晃晃的身体注入活力,试图站起,但听到声音后就瞪大眼珠,视线从爱蜜莉雅移到正旁边。坐在坟墓石阶上的骯脏青年映入眼帘。 虽然被泥土、泥巴和血弄脏,但那毫无疑问是奥托•思文。他配合昴的视线举起手,微微一笑。 「我很惨,但菜月先生似乎也不遑多让。不过……」 「喝啊──!」 「嘎呼──!?」 惺惺作态的奥托,突然吃了昴飞扑过来的头锤。肚子中招的他变成昴的垫背,哀嚎骂道: 「干、干嘛突然这样啊!?刚刚是互相嘉许彼此奋斗的时候吧!?」 「吵死了,笨蛋,笨蛋!少耍帅啦!都怪你擅自乱来搞得计画整个泡汤!但是要是没有你的助攻可能就没法撂倒嘉飞尔,所以不感谢你还不行呢!」 「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啦!」 为他平安无事感到安心,为被他所救一事感到感激,还有害自己没法直率感谢的害臊,混在一起搞得昴讲起话来支离破碎,听得奥托是高呼抗议。 看这反应,他果然是奥托。昴安心地抚摸胸膛。 「总而言之,你没事就好。是说就算你死了变成幻影,感觉顶多也就站在枕头旁边吵人。……拉姆也没事吧?」 「醒过来看到拉姆小姐倒地时我真的心凉了一下。不过她的状况没有外表看起来糟糕,所以又松了一口气。反倒是背起她后听她毒舌比较痛苦。」 「因为那家伙的嘴巴只对家人宽松。……你是怎么说服她的?」 「不把理由告诉菜月先生,是她愿意帮忙的条件之一。」 奥托用双手盖住嘴巴,以此明示自己不打算说出口。 老实说很在意,但要奥托说溜嘴恐怕很难。那么明辨是非的人,不会赌上性命来配合昴的胡言乱语。 「可恶。」 「好痛!为什么刚刚打我!?」 「他害羞,难为情啦。」 爱蜜莉雅微笑插嘴昴和奥托的对话。这时,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帕特拉修。地龙的鼻子凑过来,爱蜜莉雅用纤白玉指温柔抚摸。真是出人意外的交流。 「我的爱蜜莉雅酱,和我的帕特拉修感情这么好……好美的一幅画。」 「不要乱讲话。这孩子可是一直很担心你呢。」 「嗯,我知道啦。」 爱蜜莉雅谴责,昴苦笑,走向帕特拉修,然后伸手带著感谢要触碰黑色鳞片,但这时── 「呜哇!?干、干嘛!?」 手被尾巴打了一下,昴缩手,泪汪汪地跟帕特拉修抗议。但是帕特拉修却用黄色的眼睛瞪著昴,像在责备似的。 听到她发出不开心的低吼,昴变得畏缩。 「需要翻译吗?」 「不,就算是我,这个用不著翻译也懂啦。」 身后的奥托这么说,昴轻吐一口气。 「──不要让她担心,对吧。」 「顺便加上『不要得意忘形』、『不会有下次了』、『你也设身处地为我想想』,这样比较符合她生气的感觉。」 「讲真的你的女主角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,要参加我的女主角竞赛吗?」 就著舒缓的表情,昴再度伸手。这次帕特拉修接受抚摸,用无可奈何和宽容的态度接受昴的谢意。 在「圣域」里,老是受到奥托和帕特拉修的帮助。 还是老样子,能力不足的自己为了要跨越一座山头,就得借助多人之力。欠下的人情真的有还清的一天吗? 「是说,我靠借贷人情才突破的山头嘉飞尔呢?」 「嘉飞尔的话,现在在那边。不过不要打扰会比较好喔。」 「打扰什么东西?」 昴歪头问,爱蜜莉雅手指贴嘴唇,说: 「因为……现在拉姆在看护他。」 2 「嘉飞,醒来了?」 睁开眼睛后最先看到的,是心仪少女的脸庞。 很想一开始就看到却又不想看到,心情很复杂。刻意不去在意胸膛里有点吵人的心跳,嘉飞尔震响喉咙。 「啊……醒了。──呃啊!?」 「那就快点滚开。人家的脚都麻了。」 顿时,嘉飞尔的脑袋从柔软的感触间坠落到草地上。含恨地撇头看过去,原本侧坐在草原上的拉姆正在拍大腿,还一脸不爽地问:「干嘛?」 这态度实在不像是刚刚有出借大腿给晕过去的嘉飞尔。 「还是一样是个欠缺温柔的女人。」 「面对值得温柔对待的对象,该温柔以待的时候拉姆就会温柔。没那么做,就代表不是那个时候。」 「……本大爷没那个价值吗?」 「真是彻底表现出你想听到什么的发言呢。所以嘉飞你最好别跟毛一块混。想探听女人的真心话,要再多下点功夫。」 「好痛!」 垂下视线时,额头被拉姆伸指一弹。 被zation();弹的地方是遇上事情会习惯去摸的伤疤。摸著那道白色疤痕,嘉飞尔盯著衣服脏掉的拉姆看。 害她惨兮兮的正是自己,不过她也相当乱来。 「你身上没留下疤吧?有的话,嫁给本大爷……」 「拉姆拒绝。弄伤人麻烦用其他方式负责。──说起来,都要怪嘉飞太狂妄自大了。竟然丢下输了的拉姆。」 「────」 拉姆严厉的究责视线,让嘉飞尔沉默。 视线中的愤怒,来自于战斗到最后竟然手下留情。明明拉姆倒地、奥托掉进丛林,但他却没有给予致命一击,这正是嘉飞尔的弱点。 一方面是因为拉姆是心上人。可是对于外人奥托,甚至是昴,嘉飞尔都没有真的要他们的命。 ──因为他缺乏身为战士最重要的勇气。 因此只能仰赖血统,化身为没有理性的野兽,藉此不看对手的下场。平常讨人厌的诅咒血统专门用在大开杀戒的时候,这种矛盾做法叫人反胃。 重复欺瞒自己的嘉飞尔,哪有可能守护得了「圣域」── 「嘉飞……因为你是笨蛋,所以想了也没用。」 「……啊?」 「拋弃理性兽化吧,拉姆不是指这个。事先声明,想用兽化战斗反而更加愚蠢。什么都不要想、脑袋空空地作战还比较好。」 盘腿坐在地面的嘉飞尔,被拉姆连续指责到瞪大眼睛。 可以说胜利者拉姆正高高在上地对输家嘉飞尔说教。说教是无所谓,但这是有必要在这个当下,这个场合谈论的话题吗? 对嘉飞尔谈论往后的事。因为,他是输家,照理要接受相对应的惩罚。 「下次要注意。因为嘉飞往后要为了拉姆或爱蜜莉雅大人奋战。」 「──啥!?」 本该乖乖听话的立场,却因为拉姆的话而动摇。 嘉飞尔红了脸,敲响锐利牙齿,气得要命。 「开什么玩笑!俺做了这么多,又还跟你们敌对,甚至践踏你们的想法……这样你们还要饶了本大爷,你们有可能原谅本大爷吗!?」 「少说蠢话。就是不能原谅才叫嘉飞做牛做马。要是原谅了立场就平等,不就得用拜托了吗。拉姆是赢家嘉飞是输家,所以输家要乖乖听话。」 「讲得乱七八糟的啦!」 嘉飞尔像弹起来一样站起,气呼呼地跺脚。 他的身体晃了一下,不过伤势几乎都在愈合中,所以没啥大碍。他用力握拳。 「俺承认输了!可是,认输和投降是两码子事!本大爷──现在可是活蹦乱跳!假如想要挑掉本大爷,那你们就该杀了俺才对!要不然,现在继续打也……」 「歪理一堆吵死了!」 本来霸气熊熊的怒吼,被拉姆一喊便烟消云散。 被浅红瞳孔仰视著,在拉姆汹涌的气势下,嘉飞尔屏息。 「输了就老实承认,输猫嘉飞。老是啰哩啰唆,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是要多悲惨才甘愿。原本怪罪他人,一旦输了就转为自责,咬人的嘴巴不过是从对准外人改成对准自己。愚蠢透顶。」 「呜、啊……」 字字句句正中要害,嘉飞尔语塞。 「……所、所以就要俺笑憨憨地加入你们的行列?那种事俺哪做得出来!就算承认输了,俺也不承认自己错了!」 这既非抱怨也非藉口,而是嘉飞尔的真心话。 「没错,俺认输。……输给人数这点没话说。可是,本大爷可不觉得自己错了。俺的觉悟可不是半吊子。」 无法背叛一路走来的自己,所以即便只有形式上向拉姆他们输诚,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。 「既然不想当个半吊子,那就证明自己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呀。」 「……什么意思?」 拉姆平静地对吼到喘气的嘉飞尔这么说。不明她的意图,嘉飞尔皱眉──接著瞪大眼珠。 坐在草原上的拉姆抬起手,细白手指指向远处。──察觉到她指著什么,嘉飞尔的心脏忘了跳动。 「毛说了什么,大致可以猜出来。还有嘉飞怕得不必要的事。──既然如此,自己亲眼去确认就行了。」 「坟墓的『试炼』……」 舌头发出声音的当下,嘉飞尔的背就被冷汗浸湿。呼吸急促,心跳也变快。没停过的耳鸣听起来就像幼时的自己的惨叫。 「嘉飞有变吗?还是说一样是个蹲在原地不动的小鬼头?」 「不要用那种让人想否定的说法啦……」 顶嘴后,嘉飞尔吞口口水。很紧张──那是因为他无法断言自己不去,还清晰自觉自己正处在「去」和「不去」这两个选项的狭缝间。 ──上贼船了。上了拉姆和菜月•昴这两人的贼船。 明明还记得那份恐惧,可是也有想要去确认的心情。 就算身体怕得僵硬,心灵拼命抗拒,但灵魂在吶喊咆哮。 方才挡在嘉飞尔面前吐血大叫的菜月•昴的主张,让嘉飞尔必须去确认是否超越了昔日年幼的自己。 「看这表情,是做好觉悟了呢。」 回过神来,打颤的牙齿和全身冒冷汗的症状都消失了。 嘉飞尔转头,拉姆拍掉腰上的落叶后站起来跟他并肩站立。看著她的侧脸,嘉飞尔突然想到一件事。 感觉上,拉姆并不看重嘉飞尔是否会成为伙伴。 既然如此,拉姆为何要帮助昴他们,现在又还帮自己打气呢? ──不就只是为了推驻足不前的青梅竹马一把而已吗? 若是这样,那自己迷恋的是多棒的女人啊。 「好啦,不要紧的,嘉飞。」 以为沉默不语的嘉飞尔很不安吧,拉姆难得温言软语,还轻拍嘉飞尔光溜溜的肩膀。 「要是碰上什么怕到哭的境遇的话,拉姆会安慰你的。──看在老交情的份上。」 3 ──暌违十年所接触到的坟墓空气,就跟那时候一样淤塞。 通过石砌的狭窄通道,走在冰凉的风中,钻进鼻腔的灰尘味让人皱眉,嘉飞尔光著脚走向最深处。 「真不想待太久。」 喃喃自语的同时,心跳也逐渐加速。 进到里头就会有「试炼」。身为「混种」的嘉飞尔有挑战资格,迎接夜晚的坟墓也亮起照明,像在欢迎挑战者。 进到里头就会有「试炼」。那里有著幼时挥之不去的心灵创伤。 进到里头就会有「试炼」。再尝试接触一次,这次是否会有改变呢? 「……真可悲。就是为了确认所以才特地进来的吧。」 捏造看似有理的道理,实则畏惧不已。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心。 被拉姆骂,被痛殴一顿,就算被当白痴也能欣然同意的娘炮。可以的话,并不想知道也不想自觉,自己原来这么胆小。 ──现在在这破坏坟墓的通道的话,就可以把一切都作废。自己办得到。 「地灵加持」恢复体力的效果很强,自己已经恢复到可以破坏坟墓的地步,而等在外头的拉姆他们根本无法阻止。他们煞费苦心战斗,但自己可以让结果付之一炬。──这种事他们难道没想到吗? 「混帐王八蛋。」 怎么可能没想到。 不懂怀疑他人的爱蜜莉雅和跟关键事情无关的奥托姑且不论,洞察力优异的拉姆和精于计算的昴哪有可能看漏这个可能性。 也就是说他们确定嘉飞尔不会破坏坟墓:因为被他们当成胆小鬼──还是说他们全盘相信自己? 这个答案,等到跨越「试炼」之后再想zation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