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过参与一场游戏的方式来决定野间家的继承人?”
水岛舞眨了眨眼。
“居然还有这种事?”
年轻的侦探瞥了她一眼。坐在旁边善解人意的女仆姐姐立马开口解释道:
“水岛小姐曾经在‘企业’里工作,因此也算是野间家族的相关人士。”
片山圣没有特意指明“企业”的具体称呼,因为在这种语境下,在场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
“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员的话……”
侦探有点犹豫。
“水岛小姐并不‘一般’。她是那一代最出名的人物,家族成员里就没有不曾听说过她的。”片山圣这会儿倒是说起“好话”来了——当然,在她眼里都是再正确不过的评价,“就连我这个生活在偏僻村庄的人,都从别人那里了解过水岛小姐的事情。”
水岛舞本人却并不在意,态度很随便地摆了摆手。
“别太放在心上,我知道自己这种人的定位。虽然名义上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位置,但正因为如此才离决策中心最远。哈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大人物们是怕鞋上沾了血,嫌我这种人脏吧,所以从来没有人愿意和我见上一面。说不定,就连在单位里扫地的清洁人员都比我更接近‘核心’。”
“照这样说,之所以不来见你,只是因为害怕罢了。”
侦探先生干咳了一声。
“恕我失礼,正因为‘身在此山中’,才会‘不识庐山真面目’啊。不过,这样说我就能理解了,你们二位会在此地聚集,绝不是一场偶然……”
“说回正题吧。”
女仆裙摆下的两条包裹在白色长袜里的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,将双手放在膝盖上,姿态微微前倾,展现出和她的冷淡的神情并不相符的积极态度。
“主人是去参加这个所谓的‘幸福人生’的游戏了,是吗?告诉我,这是否就是你的答案?”
“若真是如此,偷袭和掳走小良的人,就是家族派来的了吧?”水岛舞微微叹了口气,“以他们的能力,确实足以培养出这种等级的杀手,在客观条件上确实能满足,尽管还是有搞不懂的地方,比如说为何要采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呢,直接发通知来不就好了吗?作为你口中的‘why’——亦即凶手的动机,不觉得太薄弱了一点吗?”
“是的,这就是答案。”侦探回答得十分果断,“至于为何要采取这种手段的理由,我想,片山小姐应该比我们更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片山圣没有说话,反而是水岛舞一脸恍然大悟。
“啊,原来如此。假如真的有人把请柬发到月影馆,肯定会被她在自家主人看到前撕成碎片冲到下水道里去吧。这家伙的难搞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,我是在这一个月的功夫里才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。不如说,能在吃瘪后做到如此干脆利落的反应,说明是家族那边的可能性更大了些——”
“不对,等等!我,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回事。野间家那边和我们没有联系过……”
片山圣摇了摇头。
“当然,我承认我肯定会拒绝让主人身陷险境的邀请,但我并没有收到过所谓的‘请柬’!”